建成建筑已經變得“政治不正確”,在建筑圖紙中尋求慰藉或也無可厚非。也可能是因為,新的一代人不再像前輩一樣擁有實現一切項目的機會——除了圖紙。
事實上,我們將這些圖片理解為一種反抗。
從BIG、MAD、FREE的大項目,到都市實踐、藤本壯介、或是曹敏碩的Mass Studies,再到Assemble和Jaque的藝術家式/行動主義者的實驗,形式并不像參數化設計那樣是被生產出來的,而是先于項目產生,需要進一步挖掘及重組。這些新興實踐不再關心(實驗上或操作性的)生形,而關心物盡其用:可讀性圖形、組合性系統、海杜克式的拼貼……這一類原型及語言的再循環。推測性的思索不再是必須,取而代之的是對形式和類型的精心闡釋,目的是突破媒介的獨特性。
LEGO之家(lego house) by BIG
朝陽公園項目by MAD
在他們這里,形式復雜性不再流行。相反,一定程度的概念簡化消除了分析圖的不確定性,而將其轉變為一種直接有效的溝通方式。對他們而言,沒必要創造新的語匯、新的類型或新的修辭:在建筑學歷史上或是當今的互聯網上已有充足的材料,生形對于溝通聯系而言晦澀且無用,對于構建一個新先鋒主義建筑-政治實踐的虛擬觀眾亦是如此。
或許是這一代人被Facebook和Instagram蹂躪的結果,使得喜歡/不喜歡成為了關鍵的操作模式:如果一個圖像沒有立刻打動人心,那它的使命就完結了。
如果說新自由主義宣言的決定性理論是弗朗西斯·福山的“歷史的終結”,那么在后新自由主義時代的主流策略之一就是回到歷史,將歷史作為新實踐作品的源泉,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重回先鋒建筑的創作之中——這在近些年已被更加現代、多產的“網絡”市場所取代。在名義上回歸到歷史建構、歷史決定的學科,意味著重塑學科的自治性,力圖自救。
上圖是評選出的最佳建筑畫混合組的優勝,其中能看到來自香港九龍城寨的形象特質。
另一方面,這些圖紙是對流水線式建筑學的反抗:它們是重要的思想工具,而不像那些由越發精細化的雇傭專家繪制的渲染圖那樣,目的是制造一種幻覺、震驚資產階級效應、或用情感替代思考。無論如何,對于繪圖的熱情重現,是一種重新將建筑繪圖作為建筑師工作重要部分的嘗試——這個推動項目的步驟,曾迷失在對渲染專家以及同樣自動化的項目經理和當地事務所合作生產線的倚賴之中。
作者:ELcroquis建筑素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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